《北京往事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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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一小长假在即,丁盼兮和牙医又闹分手。牙医要去厦门开研讨会,丁盼兮也想去玩,还预约了一家摄影机构,她想去鼓浪屿拍照,但牙医说开完会就回来,五一想跟他妈去坝上草原。
牙医每周末都回京郊看他妈,丁盼兮生气说自己一个人去厦门,牙医说换个时间陪她去,丁盼兮半真半假说恋爱半年,牙医似乎从没想过要带她见家长,牙医捏捏她的腰肉:“你上次还说,能穿进那条红裙子就带我回家。”
丁盼兮把牙医踹得一歪,牙医求饶,同居以后,两人都胖了几斤,不如去健健身。丁盼兮是嫌弃自己胖了,当即就报了健身房,每天不吃晚餐,雷打不动在健身房练上两小时。
牙医也健身,但诊所病人多,他去得不勤。杨树是过来人,被恋人嫌弃外形是个不妙的信号,说不定牙医在外面已有更合意的新人,但她没证据,只能寄望于丁盼兮自己看清,更寄望于自己想多了。
6月11日,《战朝阳》在北京开机。郑致被杨树派去剧组的宣传组,跟进现场物料采集,这项工作事无巨细,但很适合郑致的性子,他干劲十足。
杨父提前两天从内蒙过来,杨树和秦朗一起去机场接他。杨树和爸爸视频时,秦朗经常凑过去打招呼,两人第一次正式见面就很亲厚,谈笑风生。
杨父对秦朗的工作很感兴趣,秦朗什么都跟他聊,开机当天,他特意请了半天假,带杨父去拍摄现场。
为了百分之百还原男女主角工作的创意设计公司真实质感,姚澈团队考察了十多家公司,在五环边上的创意园租了一整栋小楼,打造成剧中的公司,大到装修风格,小到打印机和笔筒的摆放,都极尽真实。
拍摄过程中,剧组工作人员早上挤早高峰刷卡进电梯,跟上班族的真实状态保持一致。爸爸看得兴趣盎然,跟生活制片聊得投机,中午吃盒饭,人手一份,杨树拎了三份给编剧们送去。
按甘棠的工作进度,《战朝阳》24集剧本原可在4月底就完成初稿,有比较充裕的时间润色剧本,但流量满打满算只给53天时间,姚澈让甘棠和助手调整了写法。
花那么多钱请流量,摊下来一集不知多贵,如果流量一集就出场5分钟,3000万赚得也太轻巧了,虽说两家网站都参与了投资,没有全花明堂影业的钱,但谁舍得这么花钱?
大改特改后的剧本还剩6集没写完,甘棠带着两个助手驻组写。她原先给男一号取名为江浩然,流量嫌土,想要个唯美点的,甘棠改为江一苇,取一苇渡江之意。导演单明玉说这名字跟现实向的青春故事不搭,抬手加了一横,江变成汪,用个平淡的姓氏压一压,杨树乐了。
流量的粉丝很有创意,把汪一苇打成汪一尾,看上去是个汪汪叫的小狗,毛乎乎的可爱。开机当天,粉丝们不费多大力气,就把这三个字和汪一苇都弄成了热词儿。郑致很羡慕:“他的粉丝给宣传省大钱了,公司和网站当然爱用他这样的。老大,你明白其实艺人是真的很依赖粉丝吧?”
杨父只请了几天假,秦朗订了前门一家昂贵的餐厅为他送行,骗他说找领导借的会员卡,能打五折。杨父心里有数,晚上回酒店,他给秦朗的见面礼是秦家给杨树的两倍。
杨树心疼爸爸攒钱不易,但爸爸给钱这一行为,会让他觉得自己还有用,他因此快乐,她就开开心心地让秦朗收着:“你的就是我的。”
等送杨父上了飞机,秦朗很过意不去:“你怎么也不说说你爸?”
杨树抓着他回家找丁盼兮理财,丁盼兮投资有方,帮着买进卖出,秦家父母给的礼金如今已翻了番。可丁盼兮很晚才回家,她和牙医吵到分手,这次是下定决心了。
五一那次和好没多久,牙医没以前黏腻了,他说他妈病了,一下班他就回大兴。丁盼兮想去看望,牙医没让,他妈是摔了腿,伤筋动骨一百天,静养就行。
丁盼兮没起疑,直到本月初,她闻到牙医身上气味不对。牙医刚来家里住那会儿,夸过她洗发水气味好闻,她买了几瓶送他,有时牙医忙得太晚,在自己出租屋里住,用的也都是这款洗发水。但有天他躺在丁盼兮怀里,丁盼兮嗅到陌生的香气。
牙医谎称洗发水用光了,忘记买,用沐浴露凑合了一次。丁盼兮虚与委蛇,上周五,牙医说周末又得回大兴,丁盼兮去了牙科诊所,他果然不在,但丁盼兮约前台护士吃饭,护士说了实话。
丁盼兮每次去牙科诊所,都给护士们带点饮料和甜品,跟她们处得很好。今年年初,前台护士的表姐刚怀孕就被公司辞退,护士得知丁盼兮做人事,找她支招,丁盼兮教她如何争取利益。
丁盼兮才知道,牙医露水情缘很多,他的确经常回家看他妈,但不是成天都待在一起,很多时候是跟女人约会去了。
喜欢牙医的女人多,但散得也快,他和丁盼兮交往了半年多,诊所人皆称奇,尽管这期间他和别的女人也相处过,但丁盼兮已是最久的一位。
牙医的新欢是他大学同学,比他高几届,以前来过诊所几次,过完五一节,女人常来常往。
护士没有那女人的联系方式,丁盼兮不能让护士在诊所难做,忍着没跟牙医发作。今天中午,护士报信:“她来我们诊所了。”
牙医给病人补牙,女人是同行,在一旁笑着观摩,不时讨论一二。病人本就紧张,她还一惊一乍,笑得嘎嘎乐。
丁盼兮站在门边,肺都气炸了,黑着脸在门上敲了一下:“我在旁边茶楼等你俩。”
东窗事发,牙医难堪不已,到底带女人去了。丁盼兮订了包厢,女人见面道歉,是她纠缠牙医,牙医跟她吃了几次饭,看过几次电影,但牙医直言只爱丁盼兮,她甘愿退出,再不打扰。
女人流下眼泪,牙医红了眼圈:“盼兮,我保证……”丁盼兮打断他,“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牙医说是四月的事,女人用胳膊肘碰他,一双泪眼迎视丁盼兮:“我和他没开始过。”
丁盼兮眼睛瞟着牙医:“她在为你开脱,感动了吧?景蒲一,你做不了选择,我来做。我们完了。”
当着牙医和那女人的面,丁盼兮极尽洒脱,一离开茶楼,她气得破口大骂,但还得如常回公司上班,下班找家酒吧买醉,越想越过不去,拎了两瓶酒,砸了牙医诊室的玻璃。
玻璃太厚,没能砸碎,但红酒流淌得肆意,丁盼兮多少解点气。牙医和他的女人让她倒尽胃口,她的爱意荡然无存,若牙医站在她面前,这碎掉的酒瓶子就会划破他的脸,她确定。
秦朗错愕,牙医长得那么乖顺,居然勾三搭四,丁盼兮最难过的就是这点,若不是眼睁睁看着那两人眉来眼去,她仍然无法相信,护士说他“女人特别多”竟不是夸张。
杨树叹口气,如果一看就像浪子,比如以前那个弹尤克里里的男人,丁盼兮不会跟他走得太近,更不会成为恋人,但浪荡是心性,跟长相没关系。
施严说过,很多真浪子,看着都像雏儿。《天作之合》的男主角白杨跟牙医一样,都是一脸纯良,拍吻戏耳朵红透,但白杨在剧组时跟女二号和另外几个小艺人都睡过,还把她们往大佬腿上送,给自己多捞点资源。当然,女孩们自己也愿意,她们大多都长了一张清纯的脸。
脸是最具欺骗性的,总让人错觉长得干净善良,就不会干些龌龊事。丁盼兮把所有床品都扔了,网购了一批新的,戴着手套在卧室里喷酒精,咬牙切齿喷喷喷,不把牙医留下的气息去掉不罢休。
夜里,丁盼兮钻进杨树卧室睡觉,挤在一张床上聊天。她没以为会跟牙医结婚,但谁谈恋爱都不是冲着分手去的,情淡了缘才散,她是这样以为的。她说宁可牙医和那年轻漂亮的相亲对象好,也不想看到他为了这粗鄙女人就满口谎言,还奚落她腰上有肉,让她去健身,她被这人恶心到了。
杨树反问:“换个女的真能不气?”
丁盼兮闷了一下,大叫出声。牙医和前者好上了,没准她更生气,因为他明明说喜欢姐姐型,但找了个大学在读的姑娘,同样是欺骗。
一想到自己被牙医一而再地欺骗,丁盼兮完全睡不着,她觉得被耍了,内心汹涌着暴力欲望,她还是想划他的脸,再砸破他的头。
今年的任务仍是CPA,丁盼兮极力屏蔽坏情绪,但一下班就忍不住,喋喋不休骂人。杨树和秦朗都陪她骂,谁被戴了绿帽子心里都不好过。
牙医的私人物品被丁盼兮塞满了两只编织袋,过了好几天,他才出现,但不是来拿东西的,而是求复合。他说那女人拼命纠缠她,还想自杀,他背负不了这么大压力,才配合她,可她越陷越深,他有口难言。
丁盼兮只爱一种男人:只爱她的人。她失望透顶:“景蒲一,我真瞧不起你。你光明磊落地承认会死吗?”
牙医哭了:“她闹得厉害,她是真的会自杀,盼兮,你是不知道……”
丁盼兮冷哼,她看过的言情小说里,女主角自杀了,男主角痛苦一生,但那是小说,真实生活中,绝大多数男人会淡忘,会放下,会和别人重新开始。她不信那女人真的会去死,也不信牙医真担心女人去死,女人死了,他难受几天,就继续纵情红尘游戏人间,说不定还借此吹嘘自己魅力大。
牙医想抱丁盼兮,被丁盼兮推开:“滚。”
牙医流着泪,拎着两只编织袋出门。杨树透过猫眼,看到他坐在台阶上发呆,像无家可归的流浪狗。丁盼兮坐在床上嚎啕大哭,自己竟然如此差劲,一次眼瞎就算了,次次眼瞎。
分明是男人的问题,但丁盼兮跟自己较上劲了,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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